????兩人對視一眼。滄海桑田，人間大道俱在對話內。一個裝逼吹牛皮正自我感動，一個崇拜折服心有戚戚然。兩人就差在“吱吱嘎嘎”的馬車上執手相看淚眼，卻突然被夏裔一句話給打斷了！

????夏裔提醒道：“師夜光，你腋窩破了個大洞。”

????杜昱瞬間哈哈大笑：“而且哈哈哈，腋毛都快被風吹成中分了！”

????“臭流氓！”

????師海臉爆紅，立刻夾著胳膊做委屈小媳婦兒狀，可憐兮兮的大叫：“……瞧瞧你們這兩個斯文敗類，干嘛盯著人家的腋窩看啊，過分分！”

????王縉直接笑得捂住了肚子。

????于是四人蹲在牛車上，一路歡聲笑語的去了寧人坊。

????眾所周知，長安有個“麗春坊”。

????“麗春坊”內妓院眾多，根據等級劃分為上曲、中曲和下曲。大秦帝國開放包容，狎妓之風盛行，文人墨客皆為擁有名妓，而視為一種榮耀。洛陽的“寧人坊”，亦是如此——它和長安的麗春坊類似，也是主營妓館青樓項目。香脂彌漫，紙醉金迷，夜夜笙歌，乃人間天堂也。

????但，杜昱之所以帶大家來寧人坊，卻并非垂涎美女。而是因為，這里有全洛陽最大、最豪華的一家澡堂——“傅水齋”。

????這齋堂的老板，姓傅。

????上輩子的杜昱就經常光顧這里，聽文人墨客講一些小道故事。

????但從未見過老板本人。

????牛車吱吱嘎嘎，終于到了寧人坊。剛進坊門，便有一群戴著狐貍面具的人迎了上來。杜昱年齡小，不應來此逍遙。可幾位面具人并無異語，反而恭敬的行了一禮。

????“小郎君有約否？”

????杜昱笑答：“無約。”

????面具人繼續問：“那郎君是去上曲、中曲，還是下曲？”

????杜昱答：“我們并不押妓，是去水齋洗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