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凱特爾文學(xué)苑>靈異科幻>侯府趕走假千金?裁到大動脈啦! > 第1章 裁員裁到大動脈!
????穿越五年,桑初晴常常因為自己不夠愚蠢,而跟南陽侯府這一大家子格格不入。剛穿越時,以為成了侯府唯一嫡女,會拿團寵劇本、榮華富貴加身。后來才發(fā)現(xiàn),侯府外玉內(nèi)絮,差點連飯都吃不上,欠了一堆外債。理論上是侯夫人管中饋,實際上:理賬的,是她;打理莊子鋪子的,是她;為仨哥一弟謀前程的,就是她;所有得罪人的事,還是她!她把臟活累活全干了,全家吸的都是她的血。沒有她,這個家遲早得散!而這一天,真假千金副本,它終于來了——“大小姐過來了,主子們都在等著你呢。”桑初晴并沒有錯過,管家眼里的輕慢。過去幾年對她點頭哈腰的恭敬,一夕之間不復(fù)存在。她似有若無一笑。邁步走進侯府正廳,便見桑家這群二筆集中營出來的、四肢發(fā)達頭腦簡單的老小,全都圍著一個小姑娘噓寒問暖。情之切切,潸然淚下。祖母拉著那少女的手,老淚縱橫:“好孩子,這些年苦了你了!”侯夫人拿著帕子抹眼淚:“都怪我,自己生的孩子都能被人換走。”南陽侯滿臉心疼:“不,該怨為父。當(dāng)年我就應(yīng)該把夫人接回來,在侯府里生產(chǎn)!”三個哥哥七嘴八舌,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:“身為大哥,沒看好自己的妹妹,是我的錯!”“大哥少年進屯營,如何怪得了你?當(dāng)初我還在家里,該去莊子陪著母親的。”“二哥你當(dāng)年在貢院念書,應(yīng)當(dāng)怪我頑皮,只顧著玩兒!”原主的雙胞胎弟弟,茫然地摸了摸頭,“我……明明跟姐姐一起出生,卻眼睜睜看著姐姐被掉包,該怨我??”桑初晴差點噴飯。真的是蠢得清新脫俗!十七年前,老大桑懷民七歲、老二桑懷安五歲,哪里就進屯營、進貢院了?老三桑懷志貪玩倒沒說錯,當(dāng)年三歲的他還穿開襠褲呢!偏偏,宇宙中心、銀河系之光的真千金桑雪,非常配合地掉小珍珠,哭得十分唯美:“要怪只能怪天意,一切都是陰差陽錯。但也得感激天老爺,把我送回親人們身邊。”“你怎么能這樣懂事!”眾人都是一臉欣慰地看著她。桑初晴的目光落在被老太太捉著的一雙嫩生生的手上。膚白如玉、細膩如凝脂。侯府這些人,瞞著她接真嫡女回府,殊不知她早收到風(fēng)聲,去查了喻家。農(nóng)戶、爹是屠夫。怎么把女兒養(yǎng)得這么水靈白嫩的?目光觸及桑雪腕上的一只灰撲撲的木質(zhì)手鐲,她不由一愣。同時,老夫人也看到了,渾濁老眼中閃過嫌棄,當(dāng)即將那只手鐲擼了下來,往地上一丟。緊接著從自己腕上褪下一只金鐲子,給少女戴了上去。“我南陽侯府的嫡女,怎么能戴那破玩意兒!以后就戴祖母送你的!”少女面露欣喜,柔柔弱弱地道:“多謝祖母。”桑初晴走上前去,將手鐲撿起來,若有所思。這幫蠢貨只會鑒賞珠光寶氣,高級一點的就不懂了。這只手鐲看起來平平無奇,上面卻似乎有精密的機關(guān)!她不禁懷疑:喻家,真的是農(nóng)戶么?一大家子開始一個個給真千金送東西,全都是珠寶首飾。沒人注意到桑初晴進來了。老夫人親手給少女穿金戴銀,“你也太懂事了,吃了那么多苦還這么善良!”桑初晴:嗯,吃苦是沒看出來,善于裝純良,倒是感受到了!好似要把缺失的十七年補回來似的,落魄侯府平時不舍得穿戴的首飾,一股腦往少女身上掛,活像個暴發(fā)戶——劃重點:都是她桑初晴掙的錢!她把那木鐲子放在一旁,微微一笑走上前去,“要不還是怪我吧,當(dāng)年為何不像蜘蛛,長八條腿爬開。平白占了侯府嫡女的位置,讓真大小姐吃了那么多……苦!”她重點咬住了最后一個字。老夫人第一個沉下臉色:“你還敢說!我就說,侯府如何能出你這樣小家子氣的逆女,原來是賤民所出!”桑初晴挑眉。上個月,老太太支三萬兩銀子買觀音玉像。破南陽侯府根本撐不起這種無謂的開銷,侯夫人不敢反對婆母,叫桑初晴去駁回。還擱這兒氣著呢。“母親所言極是。”南陽侯順著話說下來,臉色極差地下令:“來人,把這假冒侯府嫡女的孽種趕出侯府!”去年給她議親,南陽侯相看了三十二歲的寧親王。即便做側(cè)室,也算跟皇親國戚沾親帶故。桑初晴親自去寧親王那兒,給拒了。被駁了面子,“爹”也還氣著呢。桑初晴舒了一口氣,輕柔地問:“所以,你們都決定好了,是嗎?”五年的付出,還不如喂路邊野狗!既然他們分不清大小王,那就:“那我走?”唯一反對的人出現(xiàn)了——“不可!”眾人都看向侯夫人。只有侯夫人知曉,如今桑家的富足榮光,都是靠這個冒牌貨苦苦支撐。但她歷來性子軟弱,身為當(dāng)家主母,她不能承認:我沒本事,全靠女兒。她吶吶地道: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我心疼阿雪,又如何舍得讓初晴去吃苦呢?侯爺,要不還是把初晴留下吧,便當(dāng)個親戚養(yǎng)著得了。家大業(yè)大的,不差這一雙筷子。”桑初晴笑了。家大業(yè)大,臉呢?這五年,到底是誰養(yǎng)誰!“母親說得對。”桑雪接話,柔柔說道:“家中只有我一個女孩兒難免孤單,讓姐姐留下來給我做個伴也好呀!”她看向老夫人:“祖母,我不怪姐姐占用屬于我的侯府嫡女榮光,倒覺得多了個姊妹,都是緣分。”“可是……”老夫人躊躇:“若是她那親生父母、兄長找上門來打秋風(fēng),后患無窮!”打秋風(fēng)?桑初晴瞧了一眼那只木鐲子,心想:只怕犯不著吧!桑雪很是為難地看向她:“姐姐,我……”欲言又止,是茶藝入門技術(shù)!賤人就是矯情。桑初晴眸光冷淡掃過廳內(nèi)所有人,道:“我愿意接受父兄安排,將屬于侯府真嫡女的一切,還給她!”桑懷志話趕話:“好啊,那你不許帶走任何東西!”桑初晴瞧了他一眼。年前老三染了賭癮,她讓他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,還上了家法。為還賭債,她每個月扣他的月例、賣了他的私藏品,包括最心愛的畫眉鳥……他在狐朋狗友面前,徹底抬不起頭來,明顯是記恨她到現(xiàn)在。呵!這幫蠢貨,裁員裁到大動脈!她倒要看看,離了她,他們還能不能吃上飯。原主會愚孝,可她一個現(xiàn)代來的……丟那星,哄堂大孝差不多!她摘下頭上珠翠,把腕間的鐲子褪下,將外衫脫了扔在地上。“我總不能裸奔,這身里衣若你們還想要,明日我會送回來給你們!”“不必這樣。”老二桑懷安輕聲說:“此事本怨不得初晴。即便以后你淪落農(nóng)戶,二哥也永遠是你二哥。”桑初晴給他整笑了。最是虛偽是政客、最是負心讀書人!二哥學(xué)商高,考取功名、進了翰林。須知,今年的新科狀元也才翰林院七品編修。是她去走路子,硬生生讓第十五名的二哥,享受了三甲的待遇。可惜,有點陰招全使她身上了!